2007年暑假,我们游玩了梦寐以求的桂林,刚从桂林北站下车,来接我们的导游小邓开门见山的给了我们一个“下马威”:问我们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下一句是什么?我们去的不少语文老师均被她给问住了。还是我们的于老师说出了下句“阳朔山水甲桂林”。这不得不令小导竖起大拇指。当时我们随行的人回敬了导游的一个问题:那么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又是谁说的呢?令导游也“笑口难开”了。是呀,那究竟是谁说的呢?笔者查阅了相关资料,并对这句话形成的过程作了梳理。
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。人们赞美桂林景色,常常引用这句话尽人皆知的话。它出于一百多年前清代金武祥的笔下。金武祥,江苏人,曾在两广盐运司任官,也是位颇有名气的诗人。
可是,《临桂县志》上说,“桂林山水甲天下,发明而称道之,则唐宋诸人之力也。”这是不是矛盾呢?不是的。俞安期的那个名句正是从前人对桂林美景的赞誉中脱颖而来的。
现在能看到最早赞美桂林山水的文字,是南北朝时宋文帝元嘉初年(公元424年)诗人颜延之的“未若独秀者,峨峨郛邑间。”这只是着眼独秀峰这座山,笔角很窄,也没有提到水。唐代写桂林的文字比较多了,杜甫的“宜人独桂林”,一个“独”字把外地与桂林作了比较,突出了桂林。柳宗元在《訾家洲记》中描绘桂林山水时曾说:“今是亭之胜甲于天下。“,第一次在”天下“的范围内去说桂林。以后,类似这样的说法渐渐增多。如李师中的”桂林天下之胜,处兹山水”,张询的“桂林山水冠衡湘”,邓公街的“桂林岩洞冠天下”,曾几的“江山清绝胜中原”,张孝祥的“桂林山水之胜甲东南”,等等;他们都是从亲身游历中由比较而得出来的感受。
特别是到了南宋乾道、淳熙年间,杰出的政治家诗人,范成大到桂林任地方官,他对桂林的民生以到山水,作了许多建设。公元1175年,当他调任四川的途中,在著写《桂海虞衡志》的时候,激情满怀,写下了“桂山之奇,宜为天下第一”的赞语,把桂林山水的评价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过了84年,南宋末年的李曾伯沿着范成大的思路认识,在《重修湘南楼记》中说直书了“桂林山川甲天下”了。甲
“桂林山水甲天下”这句话的成文,有着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,同时,它又是积累了许多代人的观察、比较和实践。由此足见它的份量。到了清代,人们又进一步将桂林山水和阳朔山水作一番比较,其中最先见于文字的是清代的诗人鑫武祥的佳句:““桂林山水甲天下,阳朔山水甲桂林。”对这后一句话,历来有人认为是不足取的败笔。陈毅同志快人快语,他说:“桂林阳朔不可分,妄为甲乙近愚庸。”包括阳朔山水在内的桂林山水,是一个完整的画卷,用不着去分割开来品评其中的上下了。